他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那是对面屋子传来的人摔倒的声音。

时千:“哞——!”

奶奶,你没事吧?!

小黄牛从房间冲出了门,又意识到自己不方便,转身准备叫上陈牛。

不需要他多言,陈牛已经被吵醒了。

再看着黯淡光线里,小牛眼睛里的紧张,陈牛赤着脚就往老太太的屋子跑。

“奶奶?奶?!你应我一声。”

在陈牛的喊声里,屋子先响起老太太张佩月的咳嗽声,而后是时千他们一贯熟悉的回应:“没事。”

但声音明显很虚弱。

顾不得有事没事了,陈牛直接说了一声,进了老太太的屋。

时千紧跟其后,看到拉亮灯后,跌坐下来靠在床边的老太太。

因为已经歇下了,老太太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线衣线裤,也就是一套里衣。

衣服上面是时千熟悉的补丁,这时候,几乎人人衣服都打着补丁。

尤为显眼的,是老太太磕破了的额角,已经被血染红了。

她干瘦的手捂着大流血的地方,虚弱地闭着眼睛。

这还能说自己没事儿?

时千看着急得脑瓜子都是嗡嗡的。

陈牛也是吓傻眼:“奶! ”

然后一转头,急吼吼地抓了灶下灰,给老太太糊在伤口上止血。

时千看着快速止血的灰,心里头还是很不放心,蹄子踩到老太太手腕穴位上,把体内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灵力都灌过去。

暂时处理完,陈牛把老太太抱到床上去,还是对那么严重的伤发怵。

他叮嘱一句,跑出去找隔壁村的村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