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地生出强烈的深造学习的念头,不想……这样一直接受改造了。

她不想一直在胜利村种田种地。

投身于粮食生产的一线,固然是光荣的,但她明显不擅长农事。

林南音想了很多事,坚持到了陈牛休息好,来换班照看老太太。

而后林南音又去给远方的妈妈打了电话。

她说钱用不上了,陈牛想办法弄到了钱;也说起自己此时的痛苦和想法。

林妈妈听了,沉默后也只能无力安慰:“南音,继续学习吧。我们有书,就可以继续学习,像你一直做的那样,坚持学习吧。”

“你看我们的国家,它其实需要很多有知识的人,来让整个社会变得更好。”

“再等等吧,妈妈相信一切会好的。”

张佩月又住了两天院,吃着苦药,还在头上和半失去感觉的腿上,扎了长长短短的针。

又是一个第三天,老太太不乐意在医院待了。

张佩月半靠在病房的枕头上,主动开口:“带我回去吧。”

她看向陈牛,陈牛低下头。

她又看向时千。

时千没有低头挪开视线,“哞哞”叫了声。

但是太呆愣了,张佩月愣是没猜出是什么意思。再一想,大抵还是不肯答应她的要求。

张佩月叹口气:“大夫不是说了,回去好好吃药,隔三天来扎针,一样的么。”

她的咳嗽倒是止住了。是这两天,林南音跟医生一起商量出来的新方子,效果挺好。

让人担心的食欲,也恢复了一些,不至于叫人特别担心。

但陈牛是贴身照顾的,时千也仔细,哪里不知道头晕的毛病和老太太的腿半失去知觉的事。张佩月的身体,大隐患就没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