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旧时代的老人都能如此想,他们为什么不遵从两人深思熟虑过的意愿。

烧完纸钱,又点燃香。

那种特有的香味逸散在空气里,陈牛拿着镰刀,绕着几个墓开始忙活。

时千是除根选手,在前面拔草。

林南音负责把时千拔下来的草抖一抖,捆起来,丢借来的板车上。

等忙完,陈牛再一起推到下面。

祭拜完,更没事做了,一家三口像是村溜子,到处溜达。

村里玩完,又去附近的山上。

路过苞谷地,都能念叨起以前的事。

陈牛还带路,把林南音、时千,带到曾经摘过梨的山上,再往更里面去,看他以前打过猎的山沟。

林南音回忆了一把,当初翻山越岭砍柴、打猪草的日子。

上山的好处是——总能找到些吃的。

时千挺喜欢。

陈牛、林南音加起来都没他能吃,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。

上完山,轮到下河。

绕过捞鱼分鱼的鱼塘,走一段,再顺着河渠走,就能看到陈旧的小石桥。

时千踩着人走出来的小道,往河边靠近,本想浅浅地泡个脚,结果蹄子还没挨到水就被陈牛硬拖上去。

“水凉,祖宗唉。”

时千:“哞哞。”

又不是很凉。

陈牛拉着不让,林南音还帮着哄,时千的泡脚计划原地宣告破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