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别人,沈桢百分百怀疑他们设局演了一出大戏,把自己套住了,可陈崇州的身份,她确信周海乔没本事雇他,也雇不起。
她悄悄跟在他身后,保持两米的距离。
沈桢闻到很上头的男士香水味,她有鼻炎,对香味敏感,是那种乌木与玫瑰木的混合,深刻浓郁,介于纵情和克制的边界,诱惑又疏离。
一如陈崇州这个人。
淡是真淡,欲也真欲。
沈桢醒过神,发现他在拨通讯录。
那头是一个女人,呼吸有些急促,“我不舒服,你晚上的酒局我不去了。”
陈崇州态度冷得像冰窖,“嗯。”
沈桢一琢磨,他八成也来捉奸,心里一下子平衡了。
到达2209,陈崇州突然调转方向,敲对面2211的房门。
郑野拉开门,“警察在路上了——”他看到沈桢,表情极其复杂,“你不是说没下次了吗,还和她开房?”
陈崇州握住他手,就着烟头的火苗,续上一根烟,“我是她主治。”
“她有毛病?”
烟抽得猛了,熏得他喉结滚动了两下,“她丈夫。”
郑野掏出房卡刷开2209,沈桢立刻闯进去,周海乔正抱着何娅滚得大汗淋漓,被子枕头湿了一片。
被捉个正着,他脸一阵青一阵红,匆忙摘了套,挡住一丝不挂的何娅,“沈桢,你怎么来了?”
沈桢将一盒没开封的冈本砸在他胸口,“我过来再送一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