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出电梯直奔专家1室,实习医生在走廊收挂号条,看见了她,返回小声提醒陈崇州,“陈主任,您的病人。”
陈崇州正写医嘱,望了门口一眼,皱起眉头,“排队。”
这话说给沈桢听的,她没动,连名带姓喊他,“陈崇州。”
桌后的男人刚低下头,又抬起。
她脸色微微苍白,楚楚可怜的,四目相对,陈崇州沉默片刻,放下笔,“过来。”
沈桢跟着他走进斜对面的办公室,他反锁门,坐在沙发上。
憋了半晌,她嘶哑开口,“你打得赢周海乔吗。”
陈崇州一脸淡薄,“哪种打。”
“打架。”
他握拳支着下颌,一派漫不经心,“没试过。”
沈桢头脑一热,“那打官司呢?”
“找律师。”
心底强烈的不甘和愤恨,刺激得沈桢牙齿咯咯响,“财产都在他那,我要不回了。”
“你还挺爱他。”陈崇州这句透着点讥讽,“你想要报复。”
沈桢一张嘴,带出浓浓的哭腔,陈崇州看着她恰到好处的落泪,女人哭得美,激起男人的保护欲,是心机,也是武器。
真哭假哭,男人其实不看重。
她要是哭得百般动人,陈崇州说不定就心软了,然而事实,她哭相真不怎样。
“你什么想法。”
“我想求你帮……”
“为什么帮你。”陈崇州疏离至极,“我没立场。”
他的确没必要蹚这趟浑水,为不相干的人伤脑筋。
可沈桢不死心,“陈教授,你有女朋友吗?”
陈崇州解开工作服,露出里面灰蓝相间的条纹衬衣,“和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