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搬椅子坐下,“分多久了。”
“你关心?”
“我替李妍关心啊。”他故意带节奏,“李妍等机会呢,她一直惦记。”
陈崇州仍旧那副寡淡的样子,“惦记什么。”
“明知故问嘛。”对面的男同学指着他,“李妍毕业七年了,为你没谈过恋爱啊。”
他们起哄大笑,李妍整个人都倾向陈崇州那边,寻求他的保护。
陈崇州也相当绅士挡在她前面,他分明没沾酒,一双眼却带点微醺感,“别闹了。”
“瞧他心疼了。”男人用筷子使劲敲碗口,“崇州当年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啊,被多少姑娘暗恋,我们眼馋坏了,这小子害得我打四年光棍!”
陈崇州笑了一声,举起杯,“那算我对不住你。”
男人喝完酒,“我还追过李妍!她没看上我,校长亲口跟我说,她非崇州不嫁。”
陈崇州目光流连过李妍,她抿唇没出声,我见犹怜那种。
下一刻,他挪开李妍的酒杯,“少喝点。”又重新倒了一杯果汁。
看到这,沈桢擦了擦嘴,“我饱了。”
吕玮猝不及防,匆匆结了账跟上。
经过陈崇州身边,沈桢特意放慢步子,吸引他注意,他胳膊搭着椅背,衬衣扣交叉系着,完全错位了,散发出凌乱潦倒的男人味。
连余光都没给沈桢。
回到酒店,她胸腔堵得难受,并没留意少了一张房卡,直到消失一下午的同事纷纷撤离,沸腾的烛光里,吕玮深情款款捧着一束红玫瑰,单膝跪下,他自认这一幕浪漫缠绵,没有女人能招架,沈桢只觉荒唐刺眼。
周海乔也弄过,扮作一个忏悔的丈夫,成功骗了她。
那场景的冲击力,沈桢下辈子也忘不了,她甚至怕自己控制不住,把这里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