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认识陈崇州那天,她只喊过一次全名,过后回忆,还隐隐心惊。
他有一种无形的震慑人、压迫人的气场。
好像有资格喊陈崇州仨字的,只有倪影,其他人,尤其是女人,没资格亲昵到这份。
这回,沈桢只能豁出了,“崇州。”
嗓音柔软得像一滩水,面前男人停顿住。
她放下左脚,又蹬掉右脚的鞋,抬到他膝盖,“我想要你重新为我穿。”
陈崇州审视她片刻,意味不明笑,“你骚起来,还挺有情趣。”
周海乔目睹这一幕,表情有点别扭,“沈桢,别装蒜了,开这车的男人能看上你?”
郑野推门下车,揪住周海乔衣领往旁边挪,“咱俩聊聊。”
陈崇州紧接着绕到驾驶位,沈桢犹豫了一会儿,也跟他坐在副驾驶。
他不太耐烦,“谁让你过来。”
沈桢低头扯了好半天,“陈教授,我手抖得厉害,扣不上。”
陈崇州叼着烟,手臂越过她胸前,系安全带,“勾引我不是挺大胆吗。”
他身体往前探,衬衣绷得紧紧的,刚好勒住鼓起的胸膛,一颗扣子断裂,弹进沈桢微敞的领口。
陈崇州视线顺着那颗纽扣,落在她那儿。
只一秒,移开,坐直。
抬手一撕,衬衫扣子全部解开,他慵懒后仰,烟雾盘旋而上,像弥漫的云海。
陈崇州这一刻和以往不同,斯文尽失,只剩无穷无尽的性感与贲张狂涌的欲望。
沈桢盯了他许久,“哪次?”
“每一次。”
他又恢复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。
沈桢带哭腔,“我就想追你,我又没害过你,没讹你,你像仇人一样躲着我。陈教授,我长得很讨人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