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惠芝笑眯眯的,“不打扰,进屋坐。”
沈桢没让他,挺冷淡的。
许立文也识趣,“伯母,我局里有事,今天不坐了,改日再拜访您。”
“那行,不忙了常来。小桢,你送一送立文。”
沈桢放下包,跟着许立文出门,在电梯口,他又驻足,“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。”
沈桢情绪不高,“许先生,抱歉了。”
他没吭声。
送完许立文回去,李惠芝问,“他怎么来家里了?不像登门拜访,哪个男人登门不带礼物的?”
沈桢被逗笑,“物业不是他亲戚吗?探完亲顺便上楼一趟,打个招呼。”
李惠芝还是不信,“你留在他家过夜了?”
“我对他没感觉,成不了。”沈桢反锁浴室门,“部门加班,太晚了,我懒得往回赶。”
李惠芝隔着一扇门,“那我还安排吗?”
沈桢含糊其辞,“算了吧。”
她拧开花洒,在底下冲澡。
洗了半天,海盐马鞭草的气味还挥之不散。
沈桢没见过男人特别热情的样子,她只见过陈崇州,相比之下,是热情了不少。
可惜,他这块冰,她终究没能彻底焐热。
那头陈崇州到医院,正在开科室会议,一名护士进去喊他,有病人找。
而这位病人,就是周海乔。
三楼有八间诊室,他折腾得七间停了诊,所有病患围在走廊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