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注视窗外的瓢泼大雨,“你有过几个女人。”
“没数过。”
沈桢从玻璃上看他,“多吗?”
“不如郑野多。”
“你谈过几个。”
陈崇州去驾驶位,踢开副驾驶那侧门,沈桢明白他意思,她拗不赢他,也绕到前头,车随即朝她家开,“一个。”
她由衷感慨,“你挺长情。”
爱情中洁癖,混迹欲望里当浪子。
陈崇州没告诉沈桢,他自认没必要告诉。
他在生活上有品位,情事上也有自己的定位,滥情的,混乱的,整过容的假人,统统激不起他欲望。
这半年,也就她还凑合,能入他的眼。
“摸了没。”
沈桢更茫然,“摸什么。”
陈崇州掌心在她锁骨下方一扫。
他刚才的角度看得很清晰,陈渊戳了她胸一下。
沈桢侧身,避开他,“不小心碰到。”
“你还真信。”他舌尖吮着烟,发出“啧”一声,“男人没有不小心,只有蓄谋。”
她整理好衬衫,“陈渊先生不是那样的男人。”
陈崇州不再出声。
她要是直呼其名,陈渊,他兴许反感。但陈渊先生,官方称谓,勉强算顺耳。
无关嫉妒,他这辈子只嫉妒过一个男人。
得到倪影初-夜的那个男人。
具体是谁,他没问,她也没坦白,反正不是他。
对沈桢,陈崇州是烦心,他不甘赌输。
他厌恶失手的局面,以后在酒局上,少不了被郑野当作反面典型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