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签个字。”
他接过文件,是术后反应一系列的说明书,陈渊签完,递回,“有劳。”
彬彬有礼,十分绅士。
没有任何一个女人,不爱慕气场浓厚的熟男,护士脸红一笑。
等关上门,沈桢问,“你怎么签了?”
“伯母应该不清楚你受伤,既然都是假家属,我代劳也一样。”
沈桢一怔,没想到陈渊这么了解她。
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天气热,扣子系得不规整,尤其胸口松松垮垮,在纽扣与纽扣的空隙间,这一块,那一块,露得不像样,沈桢挣扎着要坐起。
陈渊将西装挂在靠背,过去扶她,“不舒服?”
她攥紧衣襟,遮住肉,“没有。”
他明白了,视线移开,随意看别处,“吃苹果吗。”
他买了花束,果篮和营养品。
陈渊走远一些,身体背对她,沈桢趁机整理衣服,“我住院是谁告诉你的?”
“我早晨去过你公司,你同事宋黎说,你和男上司殉情了。”
沈桢蹙眉,“什么?”
陈渊闷声笑,“是吗。”
“没那回事。”
宋黎是好心,刻意渲染危机感,逼陈渊一把。
可她误判了形式。
沈桢没这份心思,他估计也没有。
只不过男人女人之间的态度,稍不留神,就偏暧昧了。
陈渊握着水果刀,低头削皮,“我没当真。”
沈桢不经意一扫,陈渊的那双手,可真好看。
苍劲有力,青色的筋骨也削瘦分明,银色刀锋在他摆布下,简直是视觉享受。
陈崇州的手有茧子,陈渊没有,是干干净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