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捂着脸,他握住她手,从脸上挪开,她又捂。
“胸?”
沈桢痛得没力气,委屈极了,“你还惦记我的胸我都什么样了”
陈崇州眉头越拧越重,他一向又不是爱解释的男人,粗暴撕开她衣襟,果然渗血了。
那道口子已经裂得皮开肉绽。
人高马大的汉子铆足劲儿撞,她哪会受得了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摸自己胸,沈桢不自在,要躲开。
陈崇州扳正她,掌心按压出血点,防止大范围外溢,“你想点正事。”
“你是生-殖科的医生——”
“我主刀了七百多台手术,我不懂止血?”他情绪不好。
沈桢抽搐着,心慌得紧,“你吼什么啊。”
陈崇州抱起她,“我没吼。”
“陈主任,最近你总救女病人啊。”刚查完房的医生搭了把手,扶起沈桢腿,正好和她打个照面,“这不是急诊部的我有医保吗?”
她扎进陈崇州怀里,嫌丢人。
他垂眸,沈桢细白的脖子汗涔涔,汗珠和血水混到一起,“嗯。”
往担架上放好,医生说,“这姑娘真贤惠,给报销了吗?”
“少废话。”
孟京兆得到消息,匆匆换了手术服,将沈桢送进二楼的手术室。
陈崇州也跟到里面,同样穿着蓝色手术服,戴无菌帽。
这还是沈桢第一次看到,他如此完整专业的模样,比上回满头大汗走出手术室,显得清爽明朗许多,裹得更严实,唯独露出那双眼,沉着,幽邃,清亮。
像银河宇宙的深度,或是海面波浪的激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