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餐是买的,不一样。”
陈崇州一直不习惯她矫情,倪影不矫情,钱到位,她特好说话。
可这节骨眼,他觉得沈桢的矫情,天真可爱纯白。
“你只会烧这个?”
“这个最拿手。”
她的厨艺,是为周海乔学的。
陈崇州的烟瘾,酒量,渣,是为倪影干的。
都是在一段旧情里,伤筋动骨的人。
“像谈恋爱吗。”
她没听清,“什么?”
“我和你,现在像谈恋爱吗。”
沈桢没吭声。
像,终究不是。
其实,昨晚她准备答应了,是他戛然而止。
辜负,结婚。
她的心思,分量太重,陈崇州仓促到连窗台上的烟头,都忘了清理。
“医院的女家属和护士,还追你吗?”
他下巴抵在沈桢肩膀,“即使我结了婚,她们也追。”
“看上你什么了?”
陈崇州闷笑,“你看上什么了。”
她搅拌着汤汁,“衣冠——”
“禽兽。”
“我可没说。”
“你早晚说。”
沈桢的原意,真是楚楚。
衣冠楚楚,陈崇州担得起。
吃饭的时候,她心不在焉,“我明天回去。”
陈崇州手一顿,脸色晦暗。
沈桢解释,“出差太久,我妈不信。”
“住我这,不行?”
他那意思,和李惠芝坦白,他们同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