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他不是深造,就是做买卖,接触合作商,特省心,特稳重。
也特没人情味儿。
一副斯文儒雅的皮相,却极少笑,那种传统冷血的权贵继承人风格。
在陈渊无懈可击的人生里,唯一的弱点,曾经有过一个女人,为那女人,他不惜和陈政闹翻,非要娶她,还放言不让函润进门,就带她去香港结婚,和这边断了。
陈政迫于他的坚定,同意了婚事,然而那位乔小姐的命里,没有豪门阔太的福分,二十六岁便香消玉殒。
上流阶层凡是生儿子的,目前都忌讳陈渊,他在商场下黑手,那是不嚼骨头不罢休。
老的才堪堪打个平手,将来小的上马,明摆着白喂他吃,产业八成要姓陈了。
至于陈崇州,在“普通阶层”中,也蛮厉害。
奈何陈渊压了他一头,不然,他也是一把厮杀财阀,开疆辟土的好手。
也基于此,陈渊很防备他。
郑野和一帮朋友起身,恭恭敬敬打招呼,“大哥。”
陈崇州没动,懒散后仰,上半身隐匿在黑暗。
“崇州”郑野推搡他,“你哥。”
他漠然甩开,拿纸巾擦干净手,要离座。
“你等下。”陈渊截住他,“我有话问你。”
“你冲我发号施令。”陈崇州将纸团丢在他裤腿,不留一点颜面,“是么?”
气氛太僵持,郑野慌忙圆场,“大哥,来喝酒?”
陈渊还算心平气和,点了下头,“谈生意。”
“我在二楼有包厢,我安排两个暖场的陪你?大晚上的别折腾了。”
会所是陈政司机开的场子,可陈渊很少露面,他不嗜好风流,没郑野内行。
“这地方的女人,我不沾。”
气势刚硬,疏离。
郑野尬笑,“你不爱玩,我们无所谓,什么类型都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