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桥忘了,黄梦早已是过去式,也从那套豪宅搬离了。
公司始终流传陈渊和黄梦有那关系,她也这么认为。
细枝末节,待她不一样。
直到陈渊丝毫不念旧情,从身边拔除掉黄梦,安桥才明白,他这样的男人,如今浸泡在权力金钱中,早就不把“情”当个东西。
她硬着头皮,“您每次酒局后,胃口不舒服,是黄秘书照顾您,我实在没有她的经验。”
“手机。”陈渊打断她。
安桥递到他手里,他划了几下通讯录,选中一个,紧接着,那边传来沈桢一声,“陈渊?”
她似乎睡觉了,语调奶绵奶绵的,很娇腻。
他不自觉露出一丝浅笑,“打扰你休息了?”
沈桢也直白,“吵着我了。”
陈渊笑意更深,“是我的错。”
她迷迷糊糊,“你找我有事?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平缓,可深刻,有穿透性的力量感,“有点想你。”
顿时,睡意全无。
沈桢坐起,脑子嗡嗡响,“你在应酬?”
他一味笑,不语。
明显是半醉半醒的状态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陈渊闭上眼,“沈桢。”
她从没想过,某一天听到自己的名字,会剧烈一颤。
“安秘书送你吗?”
他乏得很,倚着车窗,“是你送我,多好。”
“你醉成什么样了。”沈桢低着头,耳尖隐隐发麻。
“沈桢。”
她又是一麻,像触了电,从头到脚过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