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身是血的脆弱女人,危急关头还琢磨省一笔钱,太符合贤妻良母的形象。
“你伤好了没?”
沈桢点头,“挺好。”
“要不我送你?”他抬腕看表,“我八点交班,你再待三个小时。”
她哭笑不得,“不耽误了,我自己有车。”
三楼,孟京兆指着瞎献殷勤的佟医生,“你情敌吧?”
陈崇州跟他没交集,倒也认得,那个一心找良家妇女结婚过日子的牙科副主任。
人缘凑合,老处-男加大直男。
相亲次次失败,女人稍微打扮时髦点,一律不行,被前任吓出阴影了。
沈桢这类女人,在中产阶级的婚恋市场特招风,娶回家踏实,比纯花瓶,保险,比保险的,好看。
性价比巨高,基本不存在人财两空的风险。
陈崇州移开视线,冷言冷语,“我女朋友不是她,哪门子情敌。”
倪影出院没多久,回话剧院拍戏了。
陈崇州有空就接她,这天周末,他不坐班,买了一束花在剧院大门外等。
倪影和一群同事出来,其中一个女二大喊,“倪姐,那帅哥哪个剧院的,是不是等你?”
陈崇州单手点烟,在台阶下看着她。
倪影笑了,“是我老公。”
“倪姐,你结婚了啊?”
“差不多,这两年之内。”
另外一个女演员问,“你要是结婚,院里还能捧你么,a角会换人吧。”
“我老公有钱,背景厉害,他投资捧我。”
同事羡慕得眼红,这行很浮躁,虚荣心强,谁红,有人砸钱,就有面子。
她们簇拥倪影过去,陈崇州在走神,一味抽烟,对于打招呼,不太回应。
于是,不温不火的告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