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埋怨,“那你还给我?”
陈渊的唇越发近,几乎贴上她,“喜欢看你脸红。”
她反手推搡,“没红。”
唇齿阖动间,他微微触碰了她,像虚浅的吻,却不似吻那般真切,挠得发痒,“是我红了,行吗。”
陈渊握住她开衫的衣襟,一点点褪下,他手指没有茧子,干净平滑,也炙热,像弹拨钢琴键,在她肌肤掠过。从臂膀,锁骨,到背部,她身段很好,介于少女的青涩和成熟女人之间的韵味。
那一层细密的汗珠,验证了她有多紧张,同样,也意味她抗拒他。
“这样好些吗?”
只不过车厢太热,脱一件外套而已,被他演绎的,如此欲而诱惑。
那种难得一遇的,真正的调情高手,动人心弦于无形。
她原本觉得,陈渊绅士克制,没想到也有这一面。
陈崇州似乎没有。
他纵欲的一面,也近乎是禁欲的模样。
或许,他有。
情感上的放纵,疯狂与失控,都倾注于另一个女人。
陈崇州为倪影,染上烟瘾,游戏人间。
这故事听上去,荒唐又浪漫,他要是和倪影修不成正果,不知道还爱不爱得上别人。
其实沈桢没那么放不下他,又不是相好了十年八年,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。
她只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。
被周海乔害苦,又被陈崇州玩弄,充当排解男人寂寞的一盘菜。
陈渊发觉沈桢在颤抖,手覆上她后背,气息一起一伏。
他莫名好笑,“我醉了还是你醉了?”
夜太深。
海湾灯火朦胧,轻而易举掀起白天积压的情绪,巨大的无力感像窗外奔腾的潮水,淹没了她。
“陈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