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音乐吵,断断续续的,她放大音量听,似乎让她半小时后联系,一旦联系不上,想办法。
她立马回拨,提示关机。
富诚旗下的工程曝出突发性事故,天亮之前要出方案,陈渊傍晚才结束出差,回到本市又连轴转。
安桥给他打电话时,他正在召开会议,没接,第二遍,他才回。
“陈总,沈小姐被强迫去酒局了。”
陈渊神色骤变,从座位上起身,“在哪。”
“太平会所。”
“顾柏的场子?”
安桥说,“您认得?”
陈渊声音起伏不定,虽然极力抑制,但明显透出一丝颤腔,他是急了,“带我的名片找他,先保下沈桢。”
“如果顾柏不在呢?”
“叫保安,砸包房,不惜代价。”
安桥一愣。
不问隐情,一心只保女人。
看来,对沈小姐是动真格了。
陈渊挂断,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,“散会。”
说完,疾步离去,留下一众高层面面相觑。
这位陈大公子,一向深不可测,就算天塌了,那股沉稳劲儿,场合上没崩过。
很压事,镇得住乱子,能定民心。
他头回焦躁成这样,脸上的怒意和不安,几乎一目了然。
晚八点,陈渊经过大堂,所有男男女女都看到一名高挑挺拔的男子,穿着黑西装,黑西裤,在霓虹灯下匆匆一掠。
解领带的那只手,很欲。
连一只手,都欲得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