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面对他,也刻意收敛气场,不似往常那样刚硬深沉。
男人神情平静,“你做什么好事了。”
隐隐透出兴师问罪的意味。
陈渊伫立在那,略低头,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你不明白?”男人震怒,“周秉臣什么身份,你和他抢女人?你得罪他,那是陈家不愿得罪的人物。”
周秉臣的速度倒快,这头刚散场,那头便告状了。
周家是高门大户,在上流阶层被捧惯了,不买账的,遇不上几回。
陈渊和周源,自打高中同班就不合,家世个顶个的牛,周源冲他较劲,陈渊挺稳当,不挑事,被折腾急了,也会接招,周源那纨绔子弟,不是他对手。
周秉臣说周源也回国了,陈渊清楚,周家和陈家有得一场掐架。
陈渊态度恭敬,语气却硬,“他干了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”
“碰就碰了。”陈政轻描淡写,“他碰得还少吗?周家有钱,有势力,多少女人巴不得他碰,你插什么手。”
“她们与我无关。”陈渊无声无息攥拳,“沈桢不行。”
陈政眯眼,目视前方,“很好。我一直以为你稳重,不鲁莽。”
忽然,将一摞文件砸在他身上,“我要求的资金你没有筹齐,提前回本市,是什么理由。”
陈渊再次低下头,“是我的错。”
陈政腔调阴恻恻,一股寒意,“你不会犯错。除非有人,勾着你犯错。”
陈渊看向他,意识到什么,“父亲!”
“我希望你沉住气,反省自己的过失。如果你导致周家针对富诚,我容你,董事局不容你。”
陈政靠住椅背,整个人隐匿起来,“你自己权衡。”
陈渊回到车上,异常沉默,沈桢同样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