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,江蓉给陈政打电话,关机。
她气不过,又联系陈渊,他才躺下,头晕得厉害,“母亲。”
“陈政敷衍了我半个月,又去见那个老狐狸精了!”
他皱眉,“您先消消气。”
“我调查过陈崇州,他私下不安分,你该下手时,千万不要手软。”
陈渊眉头越蹙越深,“我已经封死他继承的后路,母亲,够了。”
“不够!”江蓉很激动,“凭何佩瑜的手段,一定会为她儿子争。她有本事拴住陈政三十年,轻易斗不垮她。”
陈渊从未把一个女人当回事,何况,江蓉与何佩瑜的恩怨谈不上对错,她占了何佩瑜的位置,何佩瑜也夺了她丈夫的心。
他不想,做得太绝。
“我会掂量办。”
说完,挂断。
这漫漫长夜,陈渊已然没了困意。
他掀开枕头,取出一张相片,凝视了一会儿,收起,关灯。
转天下午,蔡医生去1诊室借医疗器材,妇产科胡主任的助手正好来送倪影的药,他凑到跟前,翻着药袋,“备孕呢,不近女色的陈主任要下凡尘了?”
陈崇州伏案写医嘱,没搭理。
那药,他也没要,退回了。
一旁的男患者插话,“是沈小姐吧?上月她在急诊科帮一个病人抬过担架,听护士讲,她外号是我有医保。”
陈崇州抿唇,浅笑了一下。
那晚,他在急诊科连三台手术,沈桢在手术室外等他,门一开,他没发现她在,直到廖坤提醒。
要不是她架着,他累得根本站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