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门下去,临了又回头,“陈渊,我相信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女人,你最好也相信我,我同样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。”
他吐出最后一缕雾,没回应。
安桥坐上车,驶离和平苑,“陈董让您回去一趟。”
陈渊揉着鼻梁,疲累到极点,“明天回。”
“那沈小姐是断了吗。”
他动作一停,随即力道更大,“如果我不断,我父亲会动她吗。”
安桥摇头,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你不是他的人么。”
她愕然,“陈总您——”
陈渊闭上眼,神情喜怒不明,再未出声。
沈桢晚上在小区锄杂草时,以为遇到坏人了。
从西门,跟她到南门。
清清冷冷的月色里,男人倚着路灯杆,在抽烟,气质比月色还清冷几分。
虽然隔开四五米,长夜寂静,呼吸也清晰可闻。
像他这个人,气息凉,也淡。
她扔了锄头,“陈崇州。”
紧接着,男人侧过身,“工资多少。”
“四千五。”她补了一句,“有保险。”
他轻笑,“你倒是物美价廉。”
饶是沈桢的脾气再好,也翻脸了,“我乐意!”
陈崇州笑声一股戏弄味儿,听得她心烦,徒手掰下垃圾桶盖,砍他。
他敏捷躲开,“损坏公物,赔偿。”
“我赔,打死你,我也偿命。”
他眼尾浮起笑意,“生死相随么。”
沈桢猛地一推,他闷哼了一声,捂住肩骨,“我伤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