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倪影。”陈崇州摁住她胳膊,“房子给你了。”
她停下,“补偿吗?”
归根究底,他不欠她什么。
倒是倪影,挺对不住他。
不过他们这群公子哥,出手都大方,再加上爱过,结局分得也不难堪,没理由不落个圆满。
陈崇州说,“你别多想,住也行,卖也行。”
倪影低低发笑,“我清楚,你有个习惯。”
给钱,给车,他舍得。
断了,图个心安理得,也算提醒女人,往后识趣,别纠缠。
她没想过,和陈崇州沦落到今天的局面。
倪影离开后,他走到落地窗,往下看,她拖着行李箱,步伐有些迟缓。
一晃,认识快十年了。
陈崇州最爱她那阵,是在法国。
那个陌生的国度,放浪的情调,是他意气风发的岁月里,最荡气回肠的一笔。
此时,抽离那段记忆,他却这样平静。
连他自己也想不通。
或许,因为沈桢。
又或许,在更早的时候,她带给他的激情与痛苦,开始麻木,沉寂。
这头,沈桢从国宾商场辞了职,一家建筑公司聘用她做项目助理。
接到安桥的电话,她办完入职手续,正经过高速,安桥张嘴求她来南江路,具体什么事,没讲。
到了陈公馆门口,安桥接她上楼,“沈小姐,陈总生病了。”
其实在餐厅见那一面,沈桢就发现陈渊的情绪不好,“婚事出岔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