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玉腾膝下就一个儿子,不比陈政,废一个,再扶植另一个,那津德的老爷子,一共三位公子,更是不近人情。
车拐弯之际,山上卷起一阵风,刮倒了休息区的遮阳伞,沈桢瞬间被砸在底下,没声没息的。
陈崇州扔了球杆跑过去,十几斤的伞架,一脚踢烂,扯住趴下的沈桢,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,紧张得很。
下一秒,那女人的面容,暴露在夕阳里。
陈政当即变了脸,“老常,靠边。”
司机一踩刹车,揭过栅栏,望向这一幕。
陈崇州搂着沈桢,“砸后背了?”
她摇头,“没砸”
“砸哪了。”
“胳膊。”
他撸起袖子,果然一块青紫。
陈崇州拇指压在上面,碾开淤血。
“你受几回伤了?”
认识至今,伤了四五次。手,脚,胸,脑袋,没好地方。
“你什么体质,专吸意外。”
“我吸渣。”沈桢犟嘴。
他漫不经心掀眼皮,“是么。”
“周海乔不渣?”
“你是指他么。”
被戳穿,她撇开头。
陈崇州揉了一会儿,“我以后不渣你。”
沈桢偷偷看他,又立马垂下眸。
郑野在犄角旮旯吹了个口哨,“心疼了啊,渣男从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