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宥良的表情不好看,“喜喜,陈渊外面的女人,是你的威胁。”
万喜喜当然清楚,他刻意拖延婚期,明显为姓沈的,不愿意被丈夫的身份捆绑,堵死回头路。
不过,订了婚,有名正言顺的关系,她处理那些看不顺眼的莺莺燕燕,更有底气资本。
万喜喜阴着脸,撕碎花瓶里的玫瑰,“她威胁不了我,我是陈渊的未婚妻,她算什么东西。”
沈桢再次见到陈渊,是8月末,在市人民医院14楼病房。
他靠着敞开的窗户,背对她抽烟。
英挺的轮廓单薄了一圈,乍一看,形销骨立。
好在,他个子高,骨架也宽阔,不至于太虚弱。
沈桢走过去,“陈渊”
他脊背一僵,扭头,眼窝本就深,现下,更深了不少。
陈渊掐了烟,向她走来,又意识到什么,猝然止步。
相隔两三米,仿佛隔了无尽山海。
“你也在。”
烟熏哑了他喉咙,听不清。
“我去13楼妇科,出电梯没注意是哪层。”
宋黎之前流产,被诊断不孕。
结果,怀上了。
沈桢问她,她说是阿元的,年轻火力壮,才两三次,就怀孕了。
宋黎不准备流掉,非要生。
阿元也乐意娶她,毕竟,宋黎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,这笔买卖,他不亏。
男人择偶,往往比女人现实。
沈桢看了一眼虚掩的病房门,“你女朋友?”
“不是。”陈渊没多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