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源最忌讳陈崇州。
不止他,这圈里的高门子弟,都忌讳。
陈二比陈大,阴,坏,毒。
陈渊是真君子,杀伐果断,出手再狠,在明面。
陈崇州是伪君子,阴谋暗涌,背地里,玩奸计。
宁可和陈大斗十场,不和陈二斗一场。
陈渊稳了稳神,往外走。
半拉脑袋的血,吓得沈桢大惊失色,冲过去,“他们打你了?”
他揽住她肩膀,面孔惨白,“没打。”
她不信,“他们没打,难道你打自己?”
陈渊发笑,“猜得挺准。”
沈桢费力架住他,单手按电梯,“我又给你惹事了,对吗。”
他这回,答应倒痛快,“惹得还不小。”
“你以后,别管我了。”
陈渊半副身躯的重量,压着她,没说话。
“他能照顾我”
“他今晚在么。”陈渊打断。
梯厢里,谁吐了一滩酒,沈桢躲开,逼仄的空间显得更狭窄,她不得不挨在陈渊胸膛,“他本来要带我出差,我没去。”
他低头,打量她左脸的巴掌印,指尖轻轻一划,她紧绷。
“疼吗?”
她小声说,“快一星期了,早不疼了。”
电梯敞开,安桥正打算上楼,匆忙搭了把手,搀住陈渊,“陈总,是周公子干的?”
他不露声色侧身,没让她扶。
安桥顿时明白了,“我去开车。”
陈渊坐进后座,沈桢要去副驾,他一拽,将她拽进车里。
她歪倒在他膝上,猝不及防一抓,头顶传来他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