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迈步,“最好不是你。”
陈崇州凝视他背影,瞬间收起笑意。
西院门敞开,里面此起彼伏的碎裂声,江蓉砸得天昏地暗。
陈渊和万喜喜出现在门口,喊了一句,“母亲。”
她激动到面目狰狞,“何佩瑜竟然会怀孕,她已经五十五岁了!她生老二不是大出血险些死在手术台吗?明明是我亲手买通大夫!她还能生养?”
“母亲!”陈渊站在一片狼藉中,背着光,面容无比深沉,“您糊涂了,忘了祸从口出的道理。”
万喜喜看了他一眼,安慰江蓉,“伯母,焦虑伤身,您放宽心。”
“我再宽心,原配和长子的位置就没了!”江蓉拉住陈渊胳膊,“你还记得何佩瑜的第一个儿子吗?”
他皱眉,“同一种招数,绝不能使用两次,您和父亲这点微薄的情分,也不禁消耗。”
“我顾不得那么多!”江蓉疯了一般嘶吼,“陈政被那老狐狸精迷住了,她再生一个孩子,我们全完了。”
陈渊搀着江蓉坐下,“继承家业唯一的对手是老二,他与我才是势均力敌。您此时动何佩瑜,相当于自取灭亡。新仇旧怨,父亲会一并清算。”
江蓉冷静了几分,“那眼睁睁看她生下吗。”
“为何不?”陈渊眼底漾起一丝笑,“兴许,何佩瑜生下的不是孩子,是她和老二的坟墓。”
与此同时,陈崇州在何佩瑜的房间,她歪靠着床头,刚恢复的血色又褪去,满是苍白。
他看破玄机,没多问,“处理掉。”
何佩瑜剧烈一抖,“我没把握是”
“您要冒险吗。”
她咬着牙,“我自己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