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想怎样,再打她一巴掌?”陈渊一阵燥得慌,扯了领带,丢在沙发上,“你忘了老二如何还你一巴掌了。”
那巴掌,是万喜喜平生挨得第一下。
何佩瑜如今风光无限,陈崇州也算得上“子凭母贵”的典范,无人敢提及他不堪的出身。
在上流圈,不是嫡系,却胜过所有嫡系的风头。
饶是打了她,再委屈,出于顾忌陈崇州的前景和势力,万宥良没翻这笔旧账。
陈家的两房,俨然暗流涌动,哪房是最终赢家,外界一头雾水,完全琢磨不透。
万喜喜站在他面前,“陈渊,就算我们断,你也不能跟她。”
他眯眼,一贯深沉儒雅的面孔,渗出一丝寒意,“你是不是过分了。”
“我万喜喜败在没家世的女人手上,你要我沦为笑柄吗?”
陈渊拿起外套,“家世从来不是衡量爱情的筹码。”
他走出办公室,万喜喜在后面追,“陈渊!”
路过员工大厅,她拦在前面,众目睽睽下,用纸巾擦拭他左脸的口红印,“下属偷偷笑话你呢。”
陈渊凝视她许久,似乎要看破她的意图,万喜喜表现得极为自然,无懈可击。
他拂开她手,一言不发离去。
万喜喜盯着他背影,眼里浮出诡计。
医院里,陈崇州靠着窗户抽烟,尽头的手术室,红灯亮了四个小时。
廖坤从超市回门诊部,顺便上楼,“你下午不接诊?”
他掸烟灰,“夜班。”
廖坤一瞟,“老乔亲自做?你面子挺大啊,他在业内一刀难求,只给官太太和富太太主刀。”
陈崇州揉眉骨,纾解压力,“比预计时间超一半了。”
“正常。”廖坤宽慰他,“开刀的大手术,谁能卡点儿弄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