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藤摘下口罩,“癌细胞少量扩散,手术不很顺利。”
陈崇州稳了稳神,“妇科我不在行,你只说有生命危险么。”
“取决于二次手术,成功率三七开,我联系肝胆科的陶斌教授,他要是能做,概率可以提升到五五开。”
廖坤震惊,“转移肝脾了?这属于晚期浸润啊。”
乔藤指挥助手将切割的部位送病理科化验,“目前中期,她有17年的烟酒史,所以先转移了肝脾。她一直断断续续出血,没检查过吗?”
陈崇州紧闭双眼,一股很强烈的窒息感,他倚墙不语。
周六傍晚,陈渊抵达酒楼,万喜喜去后台补妆,他系着西服扣,往宴厅走。
电梯内,他问随行的部下,“准备公关声明了吗?”
部下回答,“准备好了,按您的指示,明早公开。”
安桥是陈政的棋子,虽然被策反,但解除婚约涉及两所集团,两个家族,陈渊不得不避讳她。
因此,由公关部操纵,没经她手。
陈渊注视着门壁投射的影像,这套酒红色西装是万喜喜亲手挑选,她也是同款的鱼尾礼服,他总觉不对劲,又形容不出哪不对劲。
“我父亲呢。”
“二太太滑了一跤,下体见红,在老宅保胎,陈董无心分神。”
陈渊没想到何佩瑜的行动如此快,甚至不曾利用这一胎谋点利益,便急于清除炸弹。
看来,十有八九,不是陈家的种。
“保得住吗。”
“妇幼医院的四位主任联手力保,估计能保下。”
陈渊笑了一声,“你通知副董,想办法怂恿我父亲,从省里聘最好的医生,务必保住何佩瑜这胎。”
部下糊涂了,“多一个孩子,不是多一重威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