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背贴墙,退无可退,“发现了。”
他故作深情,“知道原因吗?”
“因为暗恋我?”
廖坤臊得脖子都红了,他扇自己嘴,崩溃咬牙,“我实在不得已,你千万别当真啊。”
沈桢压根没当真,她纯粹好奇,他搞这出要干什么。
“你不对劲啊廖主任——”她围着廖坤兜圈,“你在阻拦我。”
单纯的女人,处处好糊弄,唯独沾感情,恋爱脑容易较真。
爱上哪个男人,特迷他,那次陈崇州连续三台手术,她愣是陪到天黑。
廖坤怕她去妇科,撞上倪影,铆足劲吓唬她,“妇科2床难产大出血,你还没生过,亲眼目睹会落下阴影。”
沈桢头皮不由发麻,“那我去办公室等他下班。”
廖坤带她回男科,一进门,乔藤在座位上举着化验单,“陈主任呢?”
“他在妇科啊,去你诊室了。”
“我不管他去哪,倪”
廖坤扑上去,挤眉弄眼,“食堂中午有一道新菜,火腿芦笋汤,你不是刚割完痔疮吗?你尝尝。”
一低头,他抠自己手心。
乔藤看廖坤,又看沈桢,心里有数了。
打掩护不地道,但他欠陈崇州一个人情,再者男女私事,是非对错,外人评判不了。
他敲了敲桌面的病理报告,“你转交陈主任。”
那头,陈崇州进入病房,倪影正睁着眼,“我昏迷了多久。”
他反锁门,“三十四个小时。”
她望着天花板,“那年法国很冷,牧场的女人说,从1978年再没下过那样大的雪,你背着我,从香榭丽舍的东街走到西街的凯旋门,你告诉我,你比那些男人更喜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