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在白灯下熏燎溃散,陈崇州不露声色。
他越寡凉,陈智云越心惊,“老二,你们的旧情,我后来才知道。”
片刻的死寂,他反问,“我和她有旧情么?”
陈智云五官紧蹙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他去拿桌上的烟盒,“二叔要娶她,她自然不能和我有关联,否则陈家会陷于流言。”
陈崇州嗑出一支,用手撕烟纸和过滤棉,最后,碾碎烟丝,“她提出的么。”
“共同吧。”
陈智云撂下这句,转身出去。
鸦雀无声。
烟盒在他手心,扭曲塌陷。
早晨,陈崇州结束夜班,回富江华苑。
推开卧室门,床上趴着一个女人。
白腻的脚踝,小腿光裸,绵软近乎融化的肌肤,黑色毛毯缠着香槟粉的睡裙边角,色欲感十足的冲击。
陈崇州解着外套纽扣,身体覆上去,吻她背部,她睡得迷糊,却不是毫无意识,在湿吻下,凸起的蝴蝶骨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战栗。
“不弄。”沈桢蜷缩进毛毯,抗拒他抚摸。
他胸腔溢出笑,“睡我的床,不给弄?”
“几点才弄啊。”
“嫌我弄晚了,是么。”陈崇州一掀毛毯,翻到地上,纤细的吊带滑至臂肘,阳光深处,脊背暴露万种风情。
他燥得慌,喉结上下滚,压抑着,仍喑哑至极,“要么。”
沈桢烦了,拱开他,“不要!”
他低低笑,坐起,“话剧票,两张,情侣席,总有女人要。”
她脑袋立刻钻出枕头,困意全无,“剧院?”
陈崇州面无表情往外走,“你不要,继续睡。”
“哎——”沈桢双脚夹他,他整个人顺从倒下,手撑住床沿,悬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