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不介意陈崇州记着她,只要彻底断了来往,不瞒着,就行。
男人对于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,多少有情结,说忘就忘了,那对于后来的女人,岂不是更薄情了。
“倪影去哪了。”
陈崇州表情一顿,“不了解。”
沈桢盯着他,“她找过你吗?”
“没。”
“你找过倪影吗?”
澳门,赌场。
这回,他皱了下眉,许久,“没。”
“什么?”她凑近,听不真切,“你心虚啊。”
陈崇州抿唇,搂着她肩膀,拉进怀里,“没有。”
沈桢伏在他胸口,乌黑的直发盘绕过他手臂,“那你还想不想她?”
他轻笑,“想你,行么。”
观众席的照明灯忽然熄灭,舞台换下一场戏,陈崇州含着一粒糖,酸涩得发苦,像未加糖的柠檬,俯身用力吻她。
酸味浸满舌尖,沈桢最怕酸,全身缩在一起,呜咽着。
耳畔是陌生的男男女女,他们说话,嬉笑,呼吸,离席。
昏天黑地的刺激,紧迫,与欢愉。
仿佛一种突如其来潮涌般的溺毙,在绝对的窒息里,体验极致的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