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撇头,看窗外。
他笑出声,“今天是有点晚,明天我早回。”
“妇产科陪旧情人耽误下班的时间了?”
陈崇州眼底涌起一阵波澜,迟迟未平复。
“你去医院了。”
他松开沈桢,身体后仰,“不是你看到的这样。”
“是哪样?”她转回。
“倪影有病。”陈崇州扯开领口,倚着沙发背,“癌症中期。”
沈桢当即一愣。
许久,她问,“除了市人民,没有医院能治吗,一定要安排在你的地盘?”
“乔藤是这方面权威。”
沈桢激动得大声,“同样病症的患者,不找乔藤就没法治愈吗?”
“可以治。”他克制着情绪,“但成功概率比乔藤低。”
“你为倪影欠人情,费尽心力,她要是死了,你是不是十年八载都没心情谈恋爱了?”
“沈桢。”
死字,太忌讳,陈崇州脸色阴沉。
她强行压下,“那你为什么隐瞒我?”
陈崇州揉着眉骨,一脸燥意,“不吵了,行不行。”
沈桢顿时红了眼眶。
他性子冷,话少也寡淡,心事多,却大多隐忍不发。
她了解,加上这段感情背景差距大,明里暗里,她不是没让步。
关键,倪影和那些女人不一样。
陈崇州被她吊了十年,期间分分合合,他一沾她,就失控,动怒,她带来的危机感,实在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