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骨子里畸形又极端,野性难驯。
该有的礼物仪式不缺,可女人的感受,他不当回事。也不怪他,公子哥的通病,非嫡系的次子和私生子,没有正式继承权,自甘堕落随心所欲,不怕闹丑闻。
况且,他长得帅,又会撩,那么多女人追他,讨他欢心,他骄横惯了,倪影倒是敢折腾,大起大落分分合合,他照样厌恶了。
陈崇州渴望的女人,温顺安分,他高兴时,撒个娇,适度的任性,当恋爱的情趣。
揭穿他,管束他,本身是一种不识趣,他肯软下身段哄女友,已是极限了,毕竟从小养出的散漫脾气。
“还和好吗。”
“不和。”
陈渊走进办公室,毫无征兆止步。
她没注意,整个人撞在他后背,他骨骼钢铁一般坚实有力,撞得沈桢头晕。
“痛吗?”
他抚摸她鼻梁,鼻尖一点朱砂红,娇俏清丽。
窗外,霓虹灯火扑朔迷离,洒下的斑斓覆住沈桢,陈渊逆着光,俯视她,“愿意留在我身边?”
沈桢掀眼皮,没看真切他,又垂下。
他闷笑,“当你默认了。”
“我愿意留在晟和,不为你,只是不想去他那。”
陈渊眼眸晦黯,分不清是光,是他自己。
这时,安桥从门外进来,她瞥了一眼沈桢,直奔陈渊,“万小姐流产了,郑主任提前在手术室打点好一切,已经赖在二太太的头上。”
沈桢惊愕住。
陈渊绕过办公桌,坐下,点燃一支烟,“不留痕迹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