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叩击着膝盖,目光落在窗户射入的一缕阳光,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,何姨的戏不也精彩绝伦吗。”
何佩瑜知道,江蓉被关在西院,踩了陈渊的底线。本来,陈政已经打算放出她,终归有多年结发之情,原配不得势,在上流圈,对陈政的风评也不利。
可江蓉重新把持陈家的内部大权,何佩瑜的好日子又会危机四伏,她不得已借着腹中孩子的由头,打压了一回。
陈政顾虑这一胎的平安,才如了二房的意,没提关到什么时候,只提,要关下去。
事实上,陈渊与何佩瑜母子皆心知肚明,这孩子来路不正,大概率不姓陈,压根不配换取江蓉的失势,她这回栽得委实冤枉。
何佩瑜用力搅电话线,“我要告诉你父亲,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何姨有胆吗。”陈渊慢条斯理掸了掸裤子的褶痕,“捅破我的真面目,何姨付出的代价,是你和老二的真面目也被父亲知晓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还是和老二商量再做决定,您说呢?”
那头忽然重物摔倒的闷响,紧接着,佣人爆发尖叫,“二太太!二太太您怎么躺在地上了?”
陈政此时恰好下楼,目睹这混乱的场面,“佩瑜!”他冲上前,抱起她,“喊救护车!你们不懂照顾太太吗?”
佣人手忙脚乱,“二太太接完电话,毫无征兆倒地,我来不及扶!”
“谁的电话?”
陈政调出来显,陌生的号。
“是大”
“是我老家的亲戚,过世了。”何佩瑜制止了佣人,有气无力,“陈政,先去医院。”
陈渊勾起笑。
安桥一直在一旁噤声,等他挂断,才询问,“何佩瑜不会偷偷揭穿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