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右侧,系安全带,“去医院干什么?”
“何佩瑜住院,在老宅滑了一跟头。”
其实,他懒得露面。
接盘了亲侄子的女人,在同僚那,已经小范围爆发了风波。
特别是和陈崇州面对面时,那股劲儿,别扭得火烧火燎。
可关键,陈翎出差回本市,陈政作为大哥命令他们一起到医院见一面。
不得已,才跑这趟。
他和陈翎,一贯对立。
07年省内的金融界大震荡,历届竞标地皮成功的企业,查保护伞,查内幕。
陈智云手中的把柄,哪一桩拎出,都相当劲爆。
本打算通一通门路,陈翎是现成的一尊大佛,时任副局级,官衔不高,部门硬,真正的实权派人物,各领域有头脸的都买他的账。
偏偏陈老三铁面无私,出手大义灭亲,攥着亲二哥这票实绩,上位正局级。
陈智云托关系罚了整整十个亿,才勉强保下集团,兄弟从此结了梁子。
“何佩瑜流了?”
他斜目睥睨,“你很讨厌何佩瑜?”
“对,我讨厌。”倪影丝毫不藏着掖着,“她瞧不上我。”
陈智云半讥讽半打趣,“你身边,有瞧得上你的人吗?”
“男人啊,凡是雄性物种都痴迷我。”她凑到他耳畔,“包括公狗,公猪,还有你这头野心勃勃,道貌岸然的公狮子。”
他发笑,“希望你的手段,担得起你的自信。”
倪影把玩新做的钻石美甲,“担不担得起,你又不亏。”
“娶一个不安于室的风流女人,我不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