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在她注视下,起初笑得极淡,渐渐加深,露齿笑。
胸腔一震一颤,抵着她身体。
他吸烟太凶,瘾头厉害,牙齿却洁白规整,学医的,经商的,但凡模样不错,要么洁癖,要么过度注重社交形象,基本都一丝不苟。
沈桢爱答不理,“敷衍。”
他被折磨得皱眉,“我不爱笑。”
“不爱就学,笑那样难看,吓唬我吗?”她踩着平底靴,打开玄关门。
“脾气真臭。”陈崇州在她后面,手指捏了捏腰侧,绵软温热,手感舒服得要命,“胖几斤了,十斤?”
她不乐意,“胖你身上了?”
“所以,真有十斤。”他搬行李箱,按电梯。
梯厢内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,个子矮小,和陈崇州年岁相仿,低着头,非常鬼祟。
“我只长半斤,是水喝多了。”沈桢烦躁,扯他外套的纽扣,“宋黎孕中期,她长了三十斤,换成我胖这么多,你是不是天天幸灾乐祸嘲讽我?”
陈崇州笑出声,“怎么,愿意生了?”
沈桢一愣,“不愿意。”
他唇压在她颈后,裸露的一截白嫩肌肤,“不愿意生,何必考虑孕中期。”
她扭头瞪眼,“我打比方。”
陈崇州扼住她手,用力一甩自己左脸,“打了,发泄痛快了,愿意吗。”
沈桢莫名其妙,“我痛快什么了?”
“打比方,我叫比方。”
她怔了半晌,没忍住笑。
陈崇州逗归逗,眼神一直留意前面的男人。
从电梯出来,男人漫无目的兜了一圈,遮得严严实实,走楼梯重新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