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二市里的男科研讨会,蒋会长提起你,挺惋惜的。”邹世荣感慨,“市人民的顾院长,不是把你当接班人栽培吗,也舍得放你走?”
陈崇州掏烟盒,“不舍得,承诺升我副院。”
“三十二岁副院长?了不得啊,你前途无量。”
他反锁门,按下打火机,“孟京兆是胸外科的一把刀,他都没升,我能压他一头么。”
邹世荣转身,发现窗户敞开,他在窗前点了一根烟。
“包场了?”
陈崇州透过浓稠的烟雾,眯眼笑,“你今天停诊,只负责我女人。”
邹世荣戴上医用手套,示意沈桢躺下。
她脸发白,“大夫,疼吗。”
“疼。”邹世荣干脆,“不打麻醉,刮来刮去的,能不疼吗?”
她脸更白了,“有不疼的吗。”
“我记得,你打算流掉。”邹世荣摆正检测灯,由于近视,他瞄准了半天才下手,“那可比这疼,全麻也有后劲,有可能你体质造成没刮干净,或者刮狠了,兴许影响你再生育。”
沈桢抿唇,喉咙隐隐的哭腔。
陈崇州掐了烟,掀帘子,涌进一股烟气。
邹世荣被地面突然晃动的黑影分了神,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
陈崇州倚墙,“不放心你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手重。”
“你亲自弄。”邹世荣递出工具,“我正好不乐意接诊你的人。”
这位,性子最阴,爱记仇,爱找茬,倔得要命,业内驰名。
一柄听诊器,他都不让人碰,除非,出于一些缘由,碰了他的东西,当时没事,后续保不齐,他全找补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