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诱饵 玉堂 777 字 2023-06-16

他掐了烟,同她擦肩而过,扬长离去。

倪影确信,陈崇州不知情。

起码,他的疑心尚未验证,否则以他那脾性,少不了天崩地裂。

她自信,陈崇州舍不得处置她,即使东窗事发,至多,撕破脸发火,气消了,也就翻篇了。

男人这物种,理智且薄幸,孩子没生下来,他没那么深刻的血脉之情,纵然有,顾忌何家的体面,也没法闹大。何时了没怀,外面的女人怀了,是打何鹏坤的脸面。

再者,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骨肉,没必要和亲二叔起内讧。

陈智云就是她为所欲为的护身符。

权贵高门,最讲究长幼礼数,他敢折腾出家丑,陈政就敢剥夺他的继承权。

陈崇州回到2床,带进一股浓烈的烟味。

沈桢咳嗽了一声,他当即停下,“呛着了?”

“你不是戒烟了吗。”

自打她怀孕,在她面前,他极少抽烟,偶尔按捺不住瘾头,不点燃,在鼻下闻,或是寥寥吸半根,这满身的味道,惯得她不适应了。

陈崇州解开衬衫,丢在洗手间的垃圾桶,穿了一件新的,“好些没。”

沈桢将内衣码在防尘袋,塞抽屉,心不在焉,“你二叔真娶她了。”

他没应答。

“实打实的领证?”

之前,听苏太太讲过,周秉臣二哥的第二任妻子是续弦,没领证,只举行了一场中式婚礼,对外,承认了名分,对内,没资格分家产,不然原配的子女不乐意,合法的后妈象征着继承权,是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