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声,“三叔,我记住了。”
陈崇州从医院出来,开车去西海茶坊。
途中,给摸查陈渊底细的男人打了一通电话。
男人汇报,“陈渊一直在临市养伤,包括董事,下属,甚至万喜喜都没探望过。”
“她没去过医院?”陈崇州若有所思敲击方向盘,“万宥良什么动静。”
“最近酒局增多了,夜夜应酬。”
绿灯亮起,他一踩油门,驶上市郊高速,“继续监视。”
西海茶坊位于南郊的后湖大街,依山傍水,环绕一片人工湖,四层茶楼建在湖心亭。
经理恭候在台阶上,客客气气鞠躬,“二公子,您有一段日子没光临了。”
陈崇州望了他一眼,“有情况吗。”
“不少商人在包厢谈事。”
他往里走,经理随行,“我都一一记录了,二公子需要吗。”
“保管好,需要会通知你。”
踏进冗长的朱廊,两旁檐顶霜雪错落,夕阳西沉,无尽的迷蒙。
经过一株雾凇,朔风刮过,折断半截冰碴,仿佛一帘细碎的沙,坠落他肩膀。
陈崇州停下,仰起头观赏,“新栽植的雾凇么?”
经理也跟着看,“是耐寒的嵩山雪。”
杈梢系着无数相思结,恍惚间,像满枝的火树银花,红结绿叶白霜,在冰天雪地之中回味悠长。
陈崇州拍了相片,发给沈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