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衡等在路边,目光一瞟,脸色不太好。
估计,在陈渊那,心思不痛快。
他毕恭毕敬过去,拉车门,“万宥良私下联合华尔的老客户,倒戈孤立何鹏坤,华尔岌岌可危。”
陈崇州坐进后座,点上烟,伸出车窗,“我知道。”
“您知道?”周玉衡诧异,“您也在查吗。”
“我猜的。”他对准车顶棚,吹出一缕烟,“除了万宥良,没人能动他。”
本来华尔是国企的领头羊,转型央企后,成为众矢之的,万宥良则升为国企的老大,一呼百应。
其中,陈渊功不可没。
二代子弟头号新贵,富诚未来的董事长,万宥良笼络了他,相当于一张大杀商场的王牌,又有翁婿的关系,登上万家这艘船,不亏。
因此,华尔陷入四面楚歌。
陈渊以为能够殃及陈崇州,何鹏坤如今的处境水深火热,十分缺钱,一定会铤而走险,挪公款,境外洗钱,利用商业的恶性循环,养华尔不垮,陈崇州欠了何家三个亿,一旦查到这笔账,稀里糊涂的沦为共犯。
事实上,何、万二人狗咬狗,陈崇州乐见其成。
他已经向周源借了三亿,随时可以填上华尔账户的窟窿,全身而退。
他之所以按兵不动,既要请君入瓮,也要踩着何鹏坤做垫脚石,进驻富诚。
场面越混乱,复杂,他越是乘东风,坐收渔利。
第二天早晨,天没亮,沈桢被送进特护病房。
接班的副主治拿不准局面,紧急请回外出开会的邹世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