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他缘故,他表现极为敷衍。
“伯母也在妇幼保胎,那她转吗?”
陈崇州看了她一眼,“你情况不同。”
沈桢也看他,“我突发腹痛,是邹世荣用药失误吗。”
他没立刻回应,沉默了半分钟,“市人民的乔藤是妇科专家,他照顾你,会安全许多。”
说完,他背对长廊,拢了拢她外套的衣襟,“还要许愿吗。”
沈桢执着得很,“我想挂在上面。”
陈崇州耐心系好纽扣,“可以。”
她笑,“哪有梯子啊?”
“你不是爬树吗。”
沈桢顿时垮了脸儿,“我怀孕了,你真舍得我爬?不担心我摔跟头啊。”
他故意扮严肃,逗弄她,“你不介意孩子安危,我何苦阻拦你。”
她赌气甩开他手,伏在石桌的边缘,刻一个字,琢磨一秒。
他凑近,自上而下俯视,温声念,“保佑陈崇州便秘。”
沈桢如临大敌,捂住竹签。
他闷笑,“哦?许这种愿。”
“贪嗔痴。”她掰手指比划,“菩萨不会保佑俗人,和钱有关的,不能许。”
陈崇州伸手,择开她额头的发丝,浸了露水,湿漉漉的,衬得她肌肤娇嫩白皙,“所以折腾我,是吗。”
沈桢翻开十张签,刻得起劲,“我重写,大男人矫情什么啊——”
他绕过半圆的温泉,站立岸边,潭水清澈,陈渊在前,他在后,两副身影投映其中。
陈崇州望向他捏着的竹签,“你也信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