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翎示意助手,递过来一个金属礼盒。
车厢寂静,只有雨刷摆动的沙沙响。
她接住,里面是二十六盏完整的血燕,硬实的红褐色。
没跟周海乔离婚那阵,沈桢经常打点阔太圈,送美容卡和血燕,她算是内行,即便马来西亚出口的金丝血燕,也不如这个正宗纯厚。
她迟疑,“三叔,给我的吗?”
陈翎没表情,“助手买的。”
他轻描淡写一句,再未久留,径直返回吉普,下一秒,车拂尘而去。
薛岩重新上来,一瞟礼盒,“三爷清廉,不讲究吃穿,逢年过节回老宅,捎给陈董的茶叶才四五百块一斤。”
沈桢惊讶,“那陈政喝吗?”
他憋笑,“当然不喝,陈董只喝五位数一斤特供的茶叶,三爷也知情,不过,他就这脾气。”
那头,陈崇州办完手续,进入何佩瑜的病房。
她铺着小桌板,面前是一碗炖乌鸡,“陈翎还回来吗。”
“不回。”陈崇州坐下,“去省厅上任了。”
何佩瑜没好气,“我最膈应他,陈政却非要安排他照顾我,不愿让智云亲近咱们。陈翎称呼江蓉大嫂,一向只称呼我一声您。”
“不然呢。”他倒清醒冷静,“没名分,要什么称呼。”
她恼了,“你讽刺我有能耐,但守不住晟和的地盘,你的道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