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智云一时无从启齿,倪影和陈崇州那段前尘往事,陈翎不知情,他驻扎在外地,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,对传闻也不太搁心。
“她和老二结过怨。”他避重就轻,“其实根本不存在诈骗,是老二整她,编造的借口。”
陈翎斟了一杯热茶,放在茶几,“你找我什么目的。”
陈智云没心情喝,“和平分局扣了你二嫂,还没出结果。”
陈翎面无表情拿起座机,联络张盛,“你负责的诈骗案件,有一个姓倪。”
“对。”张盛清楚倪影的背景,因此迟迟未审,正在恭候陈翎。
“查清了吗?”
张盛也苦恼,“凭转账记录认定诈骗,证据的确不充分,不过这里有隐情,倪影雇佣佟娇暗中给沈桢下药堕胎,可佟娇只承认被医院开除,心存不满,蓄意报复孕妇,不肯供出主谋是谁,包括她丈夫以及亲属的账户也没有大额进账,证明是现金支付酬劳,可见倪影具备反侦察能力,或许有高人指点她,总之她封死了侦察方向,陈二公子不得已才另辟蹊径,告倪影诈骗。”
陈翎皱眉,“沈桢?确定吗。”
张盛说,“易名是我表姐的侄子,他透露的真相。陈二公子的孩子保不住了。”
四下一片寂静。
陈智云观察他此时的神情,一线卧底的职业病,陈翎喜怒不形于色,少言寡语,心肠硬,习惯性下垂眼,敛去锋芒,城府深不见底。
就算眼观鼻、鼻观口的盯他一天,照样猜不透他心思。
张盛没得到回音,试探问,“陈厅,您的指示是?”
陈翎手指在座机上叩了叩,“区局管辖内的案子,你解决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