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摩挲着电话线,“上次忘了问。”
“安桥应该有沈小姐的私人号码。”秘书试探,“不如以我的名义?”
陈翎拢住衣襟,绕过办公桌,继续批示案宗,“她前夫在长安区服刑,有家属登记案底,你查一下。”他心不在焉翻了一页,“允之。”
秘书在门口驻足。
“我交代你的任务,查清了吗。”
“有一位姓周的中年女士,托关系给周海乔保外就医,正在办理中。”
陈翎转动着钢笔,泻出的墨水烙印长长一缕痕,苍劲粗壮,“符合取保的条件吗。”
秘书说,“不符合。”
他面无表情,“通知长安区分局,凡是公职人员违规,一律严惩不贷。”
那头,陈崇州撂下听筒,脱大衣。
病房没开灯,只一抹月色射过窗柩,四壁漆黑。
沈桢背对他侧卧,一动不动。
薛岩在一旁汇报,“沈小姐没吃晚餐。”
他当即皱眉,“不舒服吗。”
“口服的保胎药,禁饮食。”
陈崇州揉着太阳穴,疲惫得很。
“二爷联系您,您关机了,他又联系我。”薛岩调出通讯记录,陈崇州一扫,是倪影被捕后的四十分钟。
“您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