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野也无奈,“易名差点被他老子打残,易伯伯和你二叔是同一代的资历,曾经有过合作,他当然卖你二叔的面子,事不关己,何必得罪陈家呢?”
物证不足,又没人证,如果强行拘押倪影,张盛要承担滥用职权的处分。
显然,陈智云已经稳住了全局。
陈崇州撅折手上的烟,起身回去。
沈桢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她摁掉,但对方又打来。
她接听,竟然是陈翎。
“三叔。”她蒙在被子里。
陈翎的声音温和清明,“打扰你睡觉了吗。”
沈桢如实坦白,“我还没睡。”
“你去窗前。”
她不解,也照做了。
夜已深,外面雾气弥漫,整座城市苍茫混沌,沈桢赤脚踩在瓷砖上,推开窗。
雪花自南向北熙熙攘攘,寒风灌入,她不禁战栗。
“看见了吗。”
陈翎走向落地窗,纯黑的警服挺括,他轮廓亦刚毅,投映在宽大的玻璃上,笑意虽浅,却难得。
“很大的雪。”
“我也在看雪。”陈翎顿了顿,“我了解你的心事。你还年轻,一切有机会。”
她知道他是特意安慰,一时没出声。
许久,才答应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