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见过沈桢的锁骨有梅花纹身,五瓣嫣红,精致艳丽。
乍一看,不符合她纯情气质,细细品味,又极为契合,衬得她欲味十足。
陈渊推开门,进客厅。
安桥亦步亦趋尾随,他烫得像着了火,浓稠的汗味,犀利的喘息,融于他多年寂寞不曾发泄过的肉体,以及这胶着的昏黄夜晚。
陈渊在吧台喝酒,乳白的大理石砖投映出他醺醉,沉默的面容。
“你去哪了。”
安桥不由慌神,“我肠胃不舒服,去西院的洗手间。”
她不能说南院,因为陈渊在,而西院正好解禁,现在江蓉失宠,佣人也见风使舵,几乎不踏足那里,不会被拆穿谎言。
他既然问,肯定摸过她的路线了。
安桥小心翼翼应付着。
陈渊叩击着杯口的一束碎光,“你在病房对沈桢讲了什么。”
她泰然自若,“您吩咐我讲什么,我便讲了什么,没有多言一句。”
他偏头,安桥站在那,整个人无懈可击。
“是吗。”
“我上岗那天,您亲口教诲我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她不卑不亢,“董事长安排我辅佐您,您就是我的主子,我只有忠心,绝无异心。”
陈渊笑了一声,辛辣洋酒的过喉,眼底微红,像泛滥的情潮,“那样最好,你知道我的底线和禁忌。”
老宅内,此刻灯火通明。
倪影在北院的客卧睡了一觉,清醒时,陈智云刚掐断电话,浏览一本修订版的《资治通鉴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