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公子走得很匆忙。”
陈智云吐出哽在胸腔的浊气,他无比确定,自己低估了陈崇州。
这份狡诈,诡谲,筹谋与心计,注定是商场的蛟龙,而非池中的鱼。
可惜,江蓉那么歹毒,也被陈崇州蒙蔽,错失了铲除他的最佳良机。
以致于,他羽翼渐丰,后患无穷。
陈崇州回到医院,病房已经空了,床单也换了崭新的。
他直奔护士站,“9床病人呢?”
值班护士翻记录,“下午办手续出院了。”
“她自己?”
“蒋主任帮她收拾。”
陈崇州神情阴鸷,推开妇科3诊室的门,动静震得房顶的管灯也颤悠起来。
蒋澜放下笔,吩咐实习医生,“暂停接诊。”随即,反锁门。
“你给沈桢办的。”
“对。”
陈崇州目光狠厉,“我同意了吗?”
“她本人同意即可。”
他掌心一扫办公桌,挂号条和病历薄飞扬了一地,“那你做手术通知家属签字干什么?”
“陈主任。”蒋澜面不改色,“我没有报警,是顾念往昔的同事情面,你非要得寸进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