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心知肚明,以陈家的背景瞧不上她,然而女人陷入情感关系里,往往盲目且抱有幻想,总觉得男人调解得当,兴许顺利被婆家接受。为此,她有意维护陈崇州,不愿李惠芝因为孩子的存在对他心生芥蒂。
结果,多此一举了。
高估了陈崇州的情意,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。
连前女友那关也迈不成功,何况陈政与何佩瑜那两座顽固的大山。
沈桢当即扑上去,使眼色,“陈董”她比划口型,“拜托。”
陈渊从容不迫对李惠芝解释,“这次出差是下属部门,沈桢的经理带队。”
她恍然,“你在哪个部门?跑市场吗?我发现你出差好久的。”
“妈——陈董有急事,您别耽误他的宝贵时间了。”沈桢一边制止,一边拖着陈渊进屋,躲避李惠芝的喋喋不休。
陈渊松了松领带,调侃她,“不会撒谎?”
她直奔阳台,翻动角落的杂物,“那是你们男人擅长的戏码。”
他相当绅士,没有触碰她房间内的物品,亦没有四处观望,只追随她背影,“我从来不撒谎。”
她不十分相信,“没骗过女人?”
陈渊不假思索,“没有。”
“你谈过几段恋爱啊。”
他依然如实坦白,“一段。”
“就那一段?”沈桢打量他,“有钱男人不是起码谈十段以上吗?”
“宁缺毋滥。”陈渊郑重其事的模样,“我不喜欢只沉溺于肉体,不入心的方式,和动物交配没区别,不尊重女人,也不尊重自己。”
沈桢愣了一秒,“你和他真不一样。”
他不禁笑,“也有相同之处,都谈得很漫长。”
“陈教授谈了十年。”她一提,整个人憋得慌,“算了,反正过去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