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任由她厮打,岿然不动,“少转移话题。”
她后退,抹了一下脸,“明天我搬陈公馆住,没事不要骚扰我,有事到陈公馆预约。”
他眉目阴鸷,像化开一层乌墨,“承认了?”
“滚出去。”沈桢推搡他,赌气甩门。
陈崇州被截在外面,扳门锁,“沈桢,你绿我多少次了,你上瘾吗?”
声控灯再度亮起,刺得他阖住眼,随即,掏出口袋里不断颤动的手机。
那端震耳欲聋的舞曲,“新世纪酒吧,欧洲进口的白皮姐妹花,38e”
话音未落,陈崇州挂断。
“每次喝酒他都应邀啊。”郑野奇怪嘟囔,“吃错药了?”
对面的易名嘬牙花子,“二哥现在焦头烂额。”他懒怠偎在沙发一角,“陈翎找我老子了,穿制服在公司约谈,特严肃。关键陈智云和易家有交情,去年我老子看中西坡的一块地皮,可内定是国企竞拍,私企没名额,上下打点关系死活搞不到手,陈智云做东,牵线我老子和他的后台认识,一场酒局搞定了。刚八个月,西坡地价升值,易家赚翻了,这人情他不还?”
郑野灌了一口酒,“陈翎什么意思。”
“呈交证词,指控倪影犯罪,否则命令稽查组插手,挖西坡地皮的来源,我老子走后门拿的,这不他妈的撞枪口吗。”
“他够狂的。”郑野也诧异,“陈智云的靠山,来历不简单吧?”
易名说,“职务比陈翎显赫一级半。”
“硬杠啊。”
“陈翎那脾气,他硬杠大人物不是一回两回了,但凡你的行为他不顺眼,违纪违规了,他管你什么来头,天王老子照样办你。”
郑野乐了,“陈老二请他三叔出山的,这尊大佛落地,不砸一个坑不可能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