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整,陈渊的车驶入老宅。
岚姐站在屏风后迎接他,“董事长让安秘书也上楼。”
安桥一怔,“董事长为什么要见我?”
“具体我不方便讲。”岚姐取了两双干净拖鞋,提醒陈渊,“董事长心情不好,您谨慎应付。”
他笑着,“多谢您。”
陈渊穿梭过长廊,安桥在身后随行,“董事长这么动怒,抹掉何佩瑜的存在,莫非程世峦暴露了?”
“父亲不信二房,始终在摸查,或许这次查出真相了。”
安桥失神,“那二公子的败局已定了。”
陈渊打开书房门,房梁悬着一个金丝笼,笼里的墨西哥鹦鹉是凌晨空运过来,毛发鲜亮,陈政兴致十足逗弄。
“父亲。”
他戴着老花镜,观察鹦鹉的瞳孔,“你从哪来。”
“晟和。”
陈政嗯了声,捏住一根细窄的竹筒,喂鹦鹉吃食,“驯养人不如驯养鸟,人的羽翼丰满了,不免萌生反心,而鸟的翅膀硬了,依旧认主人。”
陈渊看着他,“何姨”
“老二告发她和程世峦有奸情。”陈政擦拭手指,“孩子不是陈家的血脉,报丧遮丑,也是他的主意。”
“二公子?”安桥懵住。
陈渊虽然表面了无波澜,实则也暗流涌动。
他委实没料到,陈崇州玩这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