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桥。”陈政挥手,“你退下。”
打断得太微妙,陈渊当即抬头。
安桥出去后,陈政在书柜前浏览金融书籍,不经意问,“你如何处置她。”
“父亲的想法呢?”
“调外地。”
陈渊斟酌,“不解雇吗?”
“你解雇她,她怀恨在心,投奔到你劲敌的阵营,对你是一击。”陈政取了一本书,坐回办公椅,“商场随处可见虎视眈眈的对手,软禁比赶尽杀绝显得你仁义。”
“安桥并未掌握我的商业机密,我不介意斩草除根。除非,父亲在她手上漏了把柄,不得不放她一马。”
陈政看着他,不发一语。
他气定神闲笑,“区区一个女人,怎会轻易猜透我的心思呢。”
“你憎恶安桥监视你,向我报告你的一举一动,我有数。”陈政叩击着书页,“她是我的人,又攀附老二,心不安分,你忌惮她。”
陈渊身姿挺拔,温声道,“父亲授意她辅佐我,我不敢埋怨。”
“既然安排你进驻董事局,用人不疑的道理,我拎得清。安桥的价值不是监视,是监督,防止你坠进同行和女人的陷阱。权色,利与欲,罪与情,一旦你堕落,沦为他们操纵你的诱饵,后果最致命。”
男人毫无感情附和,“父亲的良苦用心,我牢记。”
“你真记住吗?”陈政眯眼,“你去沈桢家了。”
陈渊没回应。